第十三章 冥鳳VS蛇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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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無盡的黑暗的天地……
沒有日月、沒有星光……
可我卻奇異地看著這個世界，明明什麽也看不見，卻偏偏覺得是在“看”著，看著什麽呢？有什麽？有什麽……
怎麽和大仙耍寶時的感覺差不多呢——可是“大仙”是誰？
我腦子裏有些犯迷糊，好像卡機了一樣。
——我又是什麽？
我似乎沒有沒有身體、沒有眼睛、也沒有耳朵和嘴。可我感知著這個廣大無邊的黑暗空間，仿佛“我”無處不在……
忽然，猶如流星劃過恒古的長夜，一道幽藍的火光掠過這片黑暗，這道火光似乎是拉開了劇院的幕布，整個天地熒熒地亮起來了。星星點點地，背景平白地變成了深邃的夜幕星空，我這時像是以無形之軀飄蕩在了燦爛星河中——唔，我遲鈍的大腦遲鈍地沒有作出任何好奇或是探究的反應，就好像我時常飄在太空裏玩似的……
一股詭異的力量撕扯著裂開空間，有什麽巨大的東西從空間的裂縫裏出來了。那是一條很大的蛇，慢慢挪動著身軀爬動，在這個世界的裂縫裏穿梭。它吐著猩紅的舌頭，不知怎的我能感覺到它的心情並不愉快，甚至還有一絲煩躁，渾身上下透著那麽一種不舒服的感覺——這個空間裏有什麽讓它這麽不舒服呢？
剛剛看到的那道開辟了新天地的藍色火光又出現了，它從大蛇腦袋邊上一掠而過，這次我看清那似乎是一只鳥。它有長長的尾翎，羽毛華麗豐滿，頭頂上輕揚著翎毛，渾身是幽藍的霧氣，朦朦朧朧的不像實體，幽靈似的有點透明。
好熟悉啊,我的腦子突然間有一絲清明,剛剛的迷糊感覺變淡了不少。那和校長辦公室裏那只福克斯有些相像的鳥類莫不是冥鳳麽？
那麽那條蛇是什麽啊？這個地方……
那邊大蛇似乎是被惹惱了，蛇頭一伸一縮的，兩邊翼狀物鼓起，發出“噝噝”的警告聲。冥鳳又一次掠過，這回大蛇沒有放過它，突然之間化靜為動，身子一竄，便向那挑釁它權威的入侵者追去。
這虛幻的宇宙天地之廣闊，使得龐大的蛇體也如一條黑色的細帶，和那藍光互相追逐試探著在星空的背景下穿越。它們的速度越來越快，一開始我還能看清誰咬了誰一口，誰抓了誰一下，可漸漸的只能看到四面八方衍生的殘影了。
明明有嘶叫和碰撞不斷，我卻感到了詭異的靜謐，感到自己忽冷忽熱，意識飄飄忽忽的仿佛要隨那交織的黑與藍消散了……
“唔……”當意識從消散中回到現實，我才發覺剛剛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境。可是為什麽渾身上下都會痛呢？腦袋也暈乎乎的，喉嚨幹得像是一個月沒喝過水了，眼睛酸澀得睜不開，只是依稀看到了朦朧的日光——是早晨了。
耳邊傳來女孩們悉唆起床的聲音。
沒有力氣……爬不起來……說不出話……睜不開眼……
“Gail？怎麽了？快起來！你肯定不想錯過早餐吧——啊！你發燒了！我馬上送你去校醫那裏……”
……
我聽到一些人在說話，好像是幾個室友，然後是校醫龐弗雷夫人，然後安靜了一會又聽到一些探望的聲音……
“……無法斷定是什麽造成的……似乎眼部受到了奇異能量的壓制……影響到了附近的腦域……必須消除這股力量才能恢覆視覺……”
“……什麽……這……不，我不能肯定是什麽原因引起的……但是你的猜測難道就有根據了麽……她是個學生不是你說的……”
什麽啊……他們在說什麽？視覺……難道我看不見了……？
這個猜測把握迷糊的腦袋嚇得清新了幾分，想睜開眼睛，發現做不到，用手一摸，摸到了一圈紗布，胡亂地把紗布解下來——
有光！心裏一松……可是好迷糊……就像1000度近視摘了眼鏡。距離感大幅偏差，頭暈……
磕磕絆絆地走出醫務室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太好，竟然沒有遇到什麽人，一路走到校園裏。
陽光和青草的氣息……看這光亮似乎是清晨或是黃昏？
有些茫茫然地走的，不是很在乎走到哪裏了，但是很用心地看周圍的景色，想知道到底眼睛已經差到什麽地步了。
感覺到湖面上吹過來的帶著濕氣的風，原來已經走到湖邊了麽？
蹲下身子湊近了看自己的倒影……還是看不到……再近一點……似乎看到一個模糊的人臉……再近些……
我觸電般一縮，用力太大，摔了仰天一跤——
那張臉絕對不是我！那是一個水妖的臉！我居然和它貼得那麽近！
有什麽不對？不對？為什麽不攻擊我？明明可以攻擊我的……
我戰戰栗栗地重新看向水面，那張臉還在那裏……我看得清了？哎？摔一跤就好了？
不對不對，那張臉明顯不對，我想了下，大膽伸手觸摸——
石頭……石化的水妖……
石化？因為隔著一層水？這個是……蛇眼？我明明沒有……我搜索著那枚徽章，沒有？被拿走了？
突然一個糟糕的猜測浮現在腦中。
我急切地在視線範圍內找尋活物。
一只赤紅色的野兔……
“嘿！”我發出一聲無意義地喊聲，那兔子下意識看過來，隨後突然倒地。
我忐忑不安地走近它，它的眼裏已經沒有生機，已經是一堆死物了。
心肺之間，警鐘直撞！
“Gail？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我像那只兔子一樣下意識地回頭。
在那一瞬間，我已然意識到不對，巨大的恐慌瞬間充斥胸間，但是思維的意識完全來不及阻止轉過去的視線……
一瞬間我想到了湯姆·禮德爾當年的事件……
殺人、恐慌、開除、阿茲卡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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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日月、沒有星光……
可我卻奇異地看著這個世界，明明什麽也看不見，卻偏偏覺得是在“看”著，看著什麽呢？有什麽？有什麽……
怎麽和大仙耍寶時的感覺差不多呢——可是“大仙”是誰？
我腦子裏有些犯迷糊，好像卡機了一樣。
——我又是什麽？
我似乎沒有沒有身體、沒有眼睛、也沒有耳朵和嘴。可我感知著這個廣大無邊的黑暗空間，仿佛“我”無處不在……
忽然，猶如流星劃過恒古的長夜，一道幽藍的火光掠過這片黑暗，這道火光似乎是拉開了劇院的幕布，整個天地熒熒地亮起來了。星星點點地，背景平白地變成了深邃的夜幕星空，我這時像是以無形之軀飄蕩在了燦爛星河中——唔，我遲鈍的大腦遲鈍地沒有作出任何好奇或是探究的反應，就好像我時常飄在太空裏玩似的……
一股詭異的力量撕扯著裂開空間，有什麽巨大的東西從空間的裂縫裏出來了。那是一條很大的蛇，慢慢挪動著身軀爬動，在這個世界的裂縫裏穿梭。它吐著猩紅的舌頭，不知怎的我能感覺到它的心情並不愉快，甚至還有一絲煩躁，渾身上下透著那麽一種不舒服的感覺——這個空間裏有什麽讓它這麽不舒服呢？
剛剛看到的那道開辟了新天地的藍色火光又出現了，它從大蛇腦袋邊上一掠而過，這次我看清那似乎是一只鳥。它有長長的尾翎，羽毛華麗豐滿，頭頂上輕揚著翎毛，渾身是幽藍的霧氣，朦朦朧朧的不像實體，幽靈似的有點透明。
好熟悉啊,我的腦子突然間有一絲清明,剛剛的迷糊感覺變淡了不少。那和校長辦公室裏那只福克斯有些相像的鳥類莫不是冥鳳麽？
那麽那條蛇是什麽啊？這個地方……
那邊大蛇似乎是被惹惱了，蛇頭一伸一縮的，兩邊翼狀物鼓起，發出“噝噝”的警告聲。冥鳳又一次掠過，這回大蛇沒有放過它，突然之間化靜為動，身子一竄，便向那挑釁它權威的入侵者追去。
這虛幻的宇宙天地之廣闊，使得龐大的蛇體也如一條黑色的細帶，和那藍光互相追逐試探著在星空的背景下穿越。它們的速度越來越快，一開始我還能看清誰咬了誰一口，誰抓了誰一下，可漸漸的只能看到四面八方衍生的殘影了。
明明有嘶叫和碰撞不斷，我卻感到了詭異的靜謐，感到自己忽冷忽熱，意識飄飄忽忽的仿佛要隨那交織的黑與藍消散了……
“唔……”當意識從消散中回到現實，我才發覺剛剛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境。可是為什麽渾身上下都會痛呢？腦袋也暈乎乎的，喉嚨幹得像是一個月沒喝過水了，眼睛酸澀得睜不開，只是依稀看到了朦朧的日光——是早晨了。
耳邊傳來女孩們悉唆起床的聲音。
沒有力氣……爬不起來……說不出話……睜不開眼……
“Gail？怎麽了？快起來！你肯定不想錯過早餐吧——啊！你發燒了！我馬上送你去校醫那裏……”
……
我聽到一些人在說話，好像是幾個室友，然後是校醫龐弗雷夫人，然後安靜了一會又聽到一些探望的聲音……
“……無法斷定是什麽造成的……似乎眼部受到了奇異能量的壓制……影響到了附近的腦域……必須消除這股力量才能恢覆視覺……”
“……什麽……這……不，我不能肯定是什麽原因引起的……但是你的猜測難道就有根據了麽……她是個學生不是你說的……”
什麽啊……他們在說什麽？視覺……難道我看不見了……？
這個猜測把握迷糊的腦袋嚇得清新了幾分，想睜開眼睛，發現做不到，用手一摸，摸到了一圈紗布，胡亂地把紗布解下來——
有光！心裏一松……可是好迷糊……就像1000度近視摘了眼鏡。距離感大幅偏差，頭暈……
磕磕絆絆地走出醫務室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太好，竟然沒有遇到什麽人，一路走到校園裏。
陽光和青草的氣息……看這光亮似乎是清晨或是黃昏？
有些茫茫然地走的，不是很在乎走到哪裏了，但是很用心地看周圍的景色，想知道到底眼睛已經差到什麽地步了。
感覺到湖面上吹過來的帶著濕氣的風，原來已經走到湖邊了麽？
蹲下身子湊近了看自己的倒影……還是看不到……再近一點……似乎看到一個模糊的人臉……再近些……
我觸電般一縮，用力太大，摔了仰天一跤——
那張臉絕對不是我！那是一個水妖的臉！我居然和它貼得那麽近！
有什麽不對？不對？為什麽不攻擊我？明明可以攻擊我的……
我戰戰栗栗地重新看向水面，那張臉還在那裏……我看得清了？哎？摔一跤就好了？
不對不對，那張臉明顯不對，我想了下，大膽伸手觸摸——
石頭……石化的水妖……
石化？因為隔著一層水？這個是……蛇眼？我明明沒有……我搜索著那枚徽章，沒有？被拿走了？
突然一個糟糕的猜測浮現在腦中。
我急切地在視線範圍內找尋活物。
一只赤紅色的野兔……
“嘿！”我發出一聲無意義地喊聲，那兔子下意識看過來，隨後突然倒地。
我忐忑不安地走近它，它的眼裏已經沒有生機，已經是一堆死物了。
心肺之間，警鐘直撞！
“Gail？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我像那只兔子一樣下意識地回頭。
在那一瞬間，我已然意識到不對，巨大的恐慌瞬間充斥胸間，但是思維的意識完全來不及阻止轉過去的視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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